“有一种浪漫是贝多芬,有一种感动则是布鲁克纳。”在开演前,指挥卡尔·圣克莱尔幽默地介绍音乐会上的两大曲目,“如果说贝多芬的《c小调第三钢琴协奏曲》揭开了浪漫主义协奏曲的新纪元的话,那么布鲁克纳的《E大调第七交响曲》则是打开欧洲音乐厅大门的第一首作品。”
在连续阴雨了几天之后,阳光终于在这个周末重绽笑脸。暖洋洋的天气,让人暂时忘了这已经是冬天的节奏。在这个美好的夜晚,杭州爱乐乐团在杭州大剧院奏响了一场“英雄颂”音乐会,并由美国指挥卡尔·圣克莱尔执棒,80后钢琴新秀左章担任独奏。说起来,昨晚杭城的演出真是爆棚了,前有人气超旺的周杰伦杭州演唱会,后有孟京辉最具口碑的小剧场话剧《两只狗的生活意见》,在这两个热点演出的夹击下,大剧院音乐会的上座率依然不错,让人不由地感慨,杭州交响乐的环境越来越好。
这个腰板很直的美国指挥家,在担任美国太平洋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二十余年里,对曲目的创新理解以及在一系列教育项目上的努力,一直备受交响乐界关注。谈到布鲁克纳的《E大调第七交响曲》,卡尔格外激动。“布鲁克纳的音乐总能给你灵魂深处的震撼,你需要用内心来解读和诠释它。”他在排练前一直担忧杭州爱乐能否驾驭这部作品,“选择这首《第七交响曲》,对乐团来说是种挑战,但同时也是一种突破。”提及与杭州爱乐这两天的排练感受,卡尔以挥动双臂的“减速运动”生动地表达了乐团排练的变化。“第一次的排练并非让我感到满意,反而有点担忧。演奏员们虽然富有激情和活力,但却略带有点浮躁,有些节奏处理得过快,我希望看到他们是慢、慢、慢。”不过在经过两次排练的磨合后,他终于松了口气,演奏员们很快就领悟到他的要求,并且互相都有了信任产生了默契。“我很享受这个磨合期,让我全面了解了这个乐团的特点。”卡尔笑着说。排练结束后,他也会向个别演奏员提出他对某些细节的改进意见。
对于演奏员来说,在音乐会上的精神面貌是最重要的。其实这几天,卡尔与钢琴演奏家左章都得了重感冒,但专业的职业精神,让带病演出的他们依然保持水准,良好的音乐氛围让杭州观众集体“感冒”。除了指挥卡尔之外,作为但昭义最得意门生之一的青年钢琴演奏家左章,她的敬业精神让杭州爱乐负责接待的冉佳莉都感动坏了:“可怜的左章前一晚还练到十点,今天早上很早就到排练厅继续练琴,上午走完台下午还在练,而晚上演出完之后,她还要立刻赶到上海搭乘明早的飞机去纽约参加新演出的排练。”冉佳莉说,昨天她妈妈让左章休息一会,她还撒娇说“还想再练一会儿”,“可能大家只看到艺术家在舞台上光鲜的一面,背后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,太敬佩艺术家和他的父母们了。”
而乐手们也学习了这个美国指挥家在细节上的讲究。“他是一位非常注重细节的人,如同他注重自己的发型一样。”一位演奏员说道。卡尔每天到乐团排练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吹风机,每到休息时,他就会在休息室吹几分钟头发。卡尔风趣地解释:“糟糕的发型怎能吸引大家的目光呢?”
据悉,除了昨晚的音乐会,11月23日,杭州爱乐还将与著名指挥朱晖和小提琴演奏家文薇共同合作“朱晖演绎斯特拉文斯基”音乐会,而当晚曲目中的斯特拉文斯基的《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》将是当晚音乐会的一大亮点。